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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你思地域人文:提起重庆,或许许多人会想到是朦胧的雾都,是被青山环抱的山城,有好吃的火锅。其实重庆还有一种热爱,对整个世界,对每个生活在重庆或是路过重庆的人。
味道重庆
旅悦悦
与重庆相遇,就是一种和温暖相拥的缘分,确认过眼神,就是这样真挚的重庆。去寻找这样热烈的重庆,一定要去看看洪崖洞的夜景,那是一个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模样。
一排排具有巴渝特色的吊脚楼依山而建,那么拥挤,鳞次栉比的排着。
夜幕逐渐降临,华灯初上,与洪崖洞隔岸相望,宛若隔岸观火。
早有闻听洪崖洞已有两千多年历史,眼前辉煌的景象,竟然像是两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,繁华从未离去过一样。
看着洪崖洞的灯火,恍若穿越了一样,穿越到了还名叫「渝州」的重庆,像个落拓的浪子身负功与名,行走在这个世间。
抬头又看见那一轮皓月,它陪伴着重庆人的热烈和繁华,岁岁年年。
合着洪崖洞的夜色灯火,身处《千与千寻》的景,去发发呆,说说闲话,看车如流水马如龙。
每一个城市都有它落了烟火的韵脚,重庆的烟火就落在了磁器口。
各色的商家,各色的味道汇聚在这个镇子上,空气中都弥漫这烟火的味道,虽是最寻常的,但也是最动人的。
若说洪崖洞热烈在夜晚的灯火,那么磁器口就热烈在街头巷陌的韵味。
小摊前挂满的红辣椒,一包包的炒货,还有脸谱的装饰,偶有一两句川剧的声音……
在街头,买一碗抄手或小面,或是一碗醪糟小汤圆,趁热喝下去,唇齿间都是重庆的味道。
这样的辣和香,唯有巴渝的才地道,在巴渝这片土地上吃上一碗小面,才值得怀念。
磁器口也曾生活过许多的名人志士,徐悲鸿、宗白华、丰子恺都在这里留下过自己的痕迹。
如今的磁器口人头攒动,过往的风流早已烟消云散,人比事长久,而磁器口这个古镇,古镇里的一树一景,比人更长久。
不如挑个闲适的午后,在磁器口坐下喝口茶,捧一本书,名叫《行走磁器口》。
在重庆拍的电影有许多,不得不提《从你的全世界路过》,且不论电影本身,只是这个片名,实在是热烈的让人感动。
若我是个过客,我也要从你的全世界路过,让你念念不忘,如石入水,惊起心澜。
而电影中有一面涂鸦墙,就在重庆的鹅岭贰厂。
鹅岭贰厂是个文创园,里面充满了温暖,来这里,可以看见路过的人,留下的各种故事,有些浅浅欢喜,有些淡淡悲伤。
一切的感情就这样毫无掩饰的释放,毫无痕迹的收留,这种真,莫不是另一种热烈。
在鹅岭贰厂,每家店每条路的名字都是那么的真诚,比如这条「欢喜巷」,听来便心生欢喜。
炽烈的欢喜,真诚的笑,就是青春的模样。
除了欢喜巷,还有解忧杂货店,一排绿植,上面一块小黑板上写了一大串的问题,关于草莓味的可乐、爱情味的汽水、单身狗的滋味......
一串真情的发问,还有一句真挚的邀请,不来江南巷陌的诗情画意,就是这么热烈,热烈到你无法拒绝。
重庆的建筑,重庆的交通也是重庆的一大看点。在重庆,轻轨可过高山,可跨大江,还可穿梭在楼房之间,这种交通可谓奇观。在重庆,还有筷子楼这种存在,大概在重庆如此火热有创造力的城市,只有你想不到,没有重庆做不到。
重庆的热烈,是通过味觉让人记住的。
晨起,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看着远处山峦间的雾气,去吃一碗小面作为一天中的早餐。
重庆的最为人称道的美食,当然是火锅了,重庆的火锅不仅仅是辣的味道,辣中有些麻,麻中泛着香。
毛肚、黄喉、腰片……只需放在漏勺里浸入锅底几秒钟,立刻就能吃,一入口,热烈的香气。
撸一顿串串,辣的通透爽快,就像重庆人耿直豪爽的性格一样,三五好友,左手串串,右手冰啤。
重庆这个辣妹子,掩着山,牵着雾,带着她的炽烈和真诚,看这个烟火人间。
(摘自《你的热烈,我的遇见》,有删改)
有的人是世界里下了一场雪,而我们也许只能看到他头顶的雪花,所以,我们是没有资格去随便评判别人的。
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不随便评判别人
卢思浩
上学时有个同学被所有人嫌弃。
他父母离异,跟妈妈住在一起。一个月也不换一双鞋,头发也不知道多久理一次。交学费的钱几乎没有,全靠小镇里的补助,校长不喜欢他,班主任不喜欢他,同学也不喜欢他。
他也每天不干正事,永远班里的最后一名。老师有次发试卷,用害群之马形容他,他也没有生气,只是变本加厉,原本还认真答几道题,现在乱涂乱画;原本上课时也假装在听,现在干脆呼呼大睡。同学们也逐渐肆无忌惮,原本背着他说坏话,现在只要他路过,就提高音量,那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。
终于有天他爆发,跟我们班另外两个男同学扭打在一起。
班主任不由分说,拎着他就往校长室走,另外两个男生一点事都没有,只换来一句“你们少跟他扯上关系”。一小时后他回到班级,眼圈红红的,什么话都没说,走回了班里最后边的座位。
其实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,因为那两个男同学说到了他妈妈,说他妈妈每天半夜不回家,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。
话很难听,可说话的人毫无察觉,甚至洋洋自得。
后来我去收作业,走到他身前,班里有同学起哄,说反正他也不会做作业,收他的练习册干嘛?他什么也没说,把作业本往我身上一甩,拎着书包逃课了。
我偷偷打开作业本看了眼,里面是他认认真真解题的痕迹。
我才明白,其实很多题他都会做。
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,可想起班里同学的眼神,最后我什么也没说。
我最后一次见他,是那年暑假。
他跟我家住的很近,在街角遇到他。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他打招呼,他却叫住了我。
他说他可能要搬家了。
我没有回话。
他说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?
我心虚地说,没有没有。
他轻轻推了我一把,说谢谢你每天还会来找我收作业。
他冲我笑笑,转头就走了。
到家我妈喊我吃饭,跟我说街角那户人家要搬走了,说着说着叹气,单亲妈妈真的不容易,镇里的厂开不下去了,她工作也没了。我听说她每天第一个去最后一个才走,也没什么用,他们可能要搬回安徽了。
我那时还小,安徽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其陌生而又遥远的地方。
开学后我果然没有再见到他,班里同学好像都松了一口气,老师的心情甚至还好了起来。很快我再也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谈起他,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。而我也很快记不清他的脸,甚至忘记了他的名字,只记得他姓孙。
后来所有回忆都模糊一片,只剩下他那天对我说的那句谢谢,和那次回班级时好似哭红的双眼。
这个世界有万万千千的人,便有千千万万种生活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场雪,遭遇自己的困境,可我很早以前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。我用自己的视角去看待,去苛责,去排挤。如果互相理解太难,那尝试着互相尊重;如果互相尊重都难以做到,那么就转身走开。
有人有大的梦想,有人有自己小的幸福。没什么高低之分,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。一个人成熟的标志就是不去打扰别人的小幸福,也不去嘲笑别人的梦想。
这件事听起来很简单,却远比想象的难,在大多数情境下,孤立欺侮嘲笑好像才是大部分人会做的事。
那么就让我们做一些困难的事吧,试着把这世界变好一点点。
或许我们终究学不会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,那么就让我们收起一些锋芒,多一些耐心;收起一些虚荣,多一些温柔。
(摘自《时代青年》,有删改)